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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圖書館的不解之緣

2021-05-26 09:06:20 來源:市場星報   編輯:楊蕊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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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走上臺階/莊嚴和神圣就溢滿胸懷/我腳下是一本本珍貴的書呀/正托舉著我/走向知識的殿堂和光明的未來。

這是我寫的一首小詩《圖書館》。我相信,每一個愛讀書的人,都和圖書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都有一種特別的情感,甚至情有獨鐘。

我小時候父母都在上海,我在江蘇鄉(xiāng)下老家跟隨教書的叔叔念書。記得小學六年級時覓得一本紙質發(fā)黃變脆的《封神榜》,如獲至寶,盡管有好多字不認識,還是估摸著看了一遍又一遍。那時,那本書仿佛就像一個圖書館,讓我感受到了閱讀的美好和快樂,感受到了文學的巨大魅力,對寫書的人也無比崇拜。到上海讀初中時,課余就借學校圖書館的書讀。讀高中時感到學校圖書館的書太少,不過癮,就到當時位于河南北路的原閘北區(qū)圖書館讀書看報。及至1964年高中畢業(yè),沒考上大學,還到位于南京西路的原跑馬總會大樓的上海圖書館去讀書看報。對于圖書館充滿了熱愛與崇敬,覺得世界上最溫馨最令人神往的地方,就是圖書館了!可惜,時日不長,1965年8月我支邊去了新疆,就再也沒有機會去上圖了,心中滿是不舍和遺憾。

1979年5月,我從兵團調到了庫爾勒縣一中教書,就經(jīng)常到縣文化館去看書借書。圖書管理員楊靜是江蘇如皋人,算是老鄉(xiāng),破例一次可以借給我5本書,算是一時滿足了我的讀書欲望。對這個“后門”,我心里滿是感激。

1988年我從新疆調到江蘇老家。后來兒子回滬工作,我和妻子回滬探望父母,我有空就去位于淮海中路1555號的上海圖書館新館看書。常常一早出門,八點半正好趕到上圖開門,然后就如饑似渴地讀書看報,一直到晚上八點半圖書館工作人員小聲地提醒下班了,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讀物。走出圖書館大門,已是夜色沉沉、萬家燈火了。等坐車趕到家已快十點了。妻子又是埋怨又是嗔怪,怕我累壞了餓壞了。其實,我滿腦子全在書上,肚子倒不感到怎么餓。倒是難為了她,一個人饑腸轆轆地干等著我。

現(xiàn)在的上圖已今非昔比了。有資料顯示,1996年底,上海圖書館與上?茖W技術情報研究所合并正式對外開放,圖書館擁有各種藏品 5500余萬冊(件),浩如煙海,還開設了書店,各類閱覽室38個,一般的讀者完全可以滿足閱讀和資料文獻查閱的需求。里面環(huán)境整潔安靜、寬敞舒適,有冷熱飲用水、讀者餐廳、星巴克咖啡,便利周全得簡直就像到了家里一樣。每次我早早趕到上圖,已有不少讀者在靜靜地等候。時間一到,人們就排著隊依次魚貫而入,然后迅捷地趕到自己習慣的位置,投入忘我的閱讀時間。

是的,喜歡讀書的人,一進入圖書館,就像鳥兒入林、魚翔淺底,那個舒暢勁、那個愉悅的心情是無以言表的。

我退休回滬以后,從2007年10月在上海定居至今,每周起碼兩次到上圖讀書看報,一去就是一整天,然后再借上需要看的書,滿載而歸,F(xiàn)在疫情期間,上圖最多能借15本書,一本書續(xù)借可以借閱56天,真是太方便太順心了。平時我也喜歡涂鴉,有時在圖書館看到自己寫的東西,在報刊上變成鉛字先睹為快的時候,那種高興勁,仿佛是中了百萬元大獎。

我頗感欣慰的是,自打1983年2月我在新疆發(fā)表的第一首小詩至今,已發(fā)表各類作品200余萬字,出版發(fā)行了兩本隨筆集,第三本書也將出版面世,我還是《讀者》《意林》等報刊的簽約作家,我的文章還有幸入選小學和大學語文課本。這也是圖書館給予我的豐碩回報吧。

擇一人白首,擇一城終老。對我而言,這個城自然是書城,也即上海圖書館。

上海 崔鶴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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